掌兵当通医 用药如用兵
——浅述兵家与中医的关系
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”,兵家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与中医药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。医药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,故古之名将,大多通医;人体健康状况,瞬息万变,恰如战场形势变化,故古之良医,多从兵家汲取智慧,有用药如用兵之说。
兵家对中医药的重视与促进
兵家思想以战争为核心,凡是影响战争结果的因素,都是兵家的关注对象。中医药是古代战争中影响胜败的关键因素,也格外受到兵家的重视,在历代兵法中多有论述。军医是军队的重要组成部分,他们在保障军队健康的同时,也促进了中医药的发展。
古之名将多通医
医药是军队后勤保障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,古代的军事家对中医药都非常重视。
首先,中医药可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。战场之上以命相博,士兵的疥癣之疾都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,进而决定战争的胜负。《庄子·逍遥游》载,吴越争霸时期,因为冬天寒冷潮湿,吴国士兵的手经常皲裂,影响战斗,被越国打败。有人知道这个情况后,花费百金从宋国买来治疗手足皲裂的药方(不龟手之药),献给吴王。治好战士的手足皲裂后,这个人带领军队打败越国,获得吴王的丰厚赏赐。中医善于调理,使人体获得最佳的状态,自然也会提高军队的战斗力。和平时期,运动员喜欢拔罐、针灸、推拿等中医特色疗法,用来缓解运动劳损带来的伤痛,提高运动成绩。
其次,中医药可以提高将领的威信。《史记·孙子吴起列传》载,吴起为将,军中士兵有患有疽痈的,吴起会亲自用口将其中的脓液吸出来,促进痊愈,他因此赢得了崇高的威信。元末明初胡奎《吴起》:“将军自吮疽,士卒甘喋血。击秦拔五城,魏侯尚功烈。”《史记·司马穰苴列传》载,齐景公之将军司马穰苴体恤士卒,亲问饮食疾病医药,使全军将士斗志高昂,争相赴战,因此逼退晋国,成为一代名将。
第三,中医药可以治疗战争伤员。古代的每次战争都会产生大量伤员,如果救治不当,因伤致死人数往往远大于直接死于战场的人数,所以兵家都非常重视医药。宋末元初方回《赠医士清溪居士丘通甫》:“所交者谁龙虎骧,真李临淮郭汾阳。军门出入一药囊,精兵十万无金疮。”从诗中可以看出,李临淮(李光弼)、郭汾阳(郭子仪)这些名将都很喜欢和医生交游,以期最大限度降低因伤致残、致死人数。
“千金易得,一将难求”,卓越的军事统帅懂得医术,能第一时间妥善治疗受伤将领,为最终胜利赢得人力资本。成吉思汗善于用牛腹治疗重伤将领,并取得神奇疗效。《本草纲目》载:“按《元史》云:布智儿从太祖征回回,身中数矢,血流满体,闷仆几绝。太祖命取一牛剖其腹,纳之牛腹中,浸热血中,移时遂苏。”
第四,中医药甚至可以扭转战局。军队人员密集,常转战千里,易发生疫病。一旦瘟疫在军中爆发,军队会丧失战斗力,在战争中失败。重视医药的将领往往能及时止损,最终取得胜利。东汉初年,交阯女子徵侧、徵贰造反,马援奉命平叛。由于当地湿热,下潦上雾,毒气重蒸,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,眼看有全军覆没的危险。在这种危急关头,马援发现当地的优质薏苡可以治疗瘴疫,于是推广应用,最终战胜疫情,获得胜利。《后汉书·马援传》载:“初,援在交阯,常饵薏苡实,用能轻身省欲,以胜瘴气。”东汉延熹五年,羌人叛乱,皇甫规奉命平叛,适逢军中大疫,死者十三四。皇甫规乃亲入庵庐(战地医院)探视,送医问药,巡视将士,三军感悦,军威大振。羌人看到这种情况后,便遣使投降。
如果将领不重视医药,则坐看疫情传播,最终兵败。曹操虽然是一个杰出的军事家,但不重视医药,和医生的关系也很不好。208年,曹操杀害孔融,因太医令脂习为其收尸,曹操便将他免官收监。同年,华佗因给曹操治病时有所怠慢,被无辜杀害。也是这一年,曹操发动赤壁之战,因军中疫病流行,没有进行有效治疗,大败而归,丧失统一天下的有利时机。《三国志·武帝纪》载:“公至赤壁,与备战,不利。于是大疫,吏士多死者,乃引军还。”《三国志·吴主传》载:“公(曹操)烧其船引退,士卒饥疫,死者大半。”
古代兵法重视中医药
兵法是古代兵家思想的集中体现,其思想精邃富赡,逻辑缜密严谨,对能影响战争结果的中医药也非常重视。
《六韬》载,军中有“方士二人,主百药。以治金疮,以痊万病”。汉代居延烽燧遗址中,发现有记录疾病统计、医护人员出勤和军队负伤人员的竹简,可看作当时军医的工作记录。史书中记载的太医校尉、太医司马、金疮医和折伤医,可能都是当时的军医。明代戚继光的《纪效新书》,还记载了军医配制名额。
《六韬》载:“军人被创,即给医药,使谨视之;医不即视,鞭之。”《司马法》载:“敌若伤之,医药归之。”说明军队的医疗活动有严格的规章制度,确保战争伤员能够得到有效救治。《孙子兵法》载:“凡军好高而恶下,贵阳而贱阴,养生而处实,军无百疾,是谓必胜。”认为从安营扎寨到日常训练,都要预防瘟疫,注重养生,军队中没有疾病,才能打胜仗。唐朝李靖《卫公兵法》载,将领每三天必须巡查本部军士的饮食和劳逸情况,恤疾苦,视医药,对伤病员医疗失职者,处以杖刑或徒刑,严重者处斩。
宋代许洞《虎钤经》开我国军事医学之先河。该书认为驻扎卑湿之地、水土不服及饮食不宜是军队发生疫病的主要原因,要采取相应措施进行预防,如调整军队的驻地,配制药物发给战士等。在疫情严重时,太医局要派遣医官治疗。书中摘录了时气疫方、霍乱吐泻方、山瘴疟方、温疟方4首,手足皲瘃血出方、手足皲瘃方、手足冻裂方、手足冻裂成疮方、手足指节皲裂欲坠落方5首。金疮是战争中最常见的疾病,书中载治金疮方13首,并记载了金疮八忌、九不治和四绝症。明代茅元仪《武备志》继承和发展了《虎铃经》的军事医学思想,记载了更多的治疗金疮、疫病的方剂,还记载了许多解毒方面的急救方。
军医促进了中医药的发展
军医往往具有高超的医术,除给伤员治病外,也促进了中医药的发展。《史记·高祖本纪》载,刘邦与项羽隔广武涧而语,项羽伏弩射中刘邦胸部,军医成功解决了大出血、气胸、感染等医学难题,使刘邦迅速康复起来。淮南王黥布叛乱,刘邦再次被流箭射中,这次刘邦拒绝治疗,最终导致丧命。《汉书·窦田灌韩传》载:“(灌)夫身中大创十余,适有万金良药,故得无死。”说明当时军队中医药的精良。为关羽刮骨疗毒的,虽是一名普通军医,但也取得了良好疗效。《魏书·长孙道生传》载,北魏名将长孙子彦骑马导致胳臂骨折,肘部的骨头突出一寸多长,军医开肉锯骨,流血数升,将其治愈。《晋书·刘曜载记》载,刘曜与石勒交战被俘,被疮十余,通中者三,石勒使金疮医李永疗之,后因他不愿投降,才被杀死。这些史书都从侧面记载了军医技术的高超。
兵者被称为诡道,虽然现存的古代军事医学著作较少,但仍对中医药的发展有巨大促进作用。刘涓子曾随宋武帝刘裕北征,以善治金疮痈疽闻名,《刘涓子鬼遗方》现存5卷,是我国最早的中医外科学专著。全书共载方140余首,其中治金疮外伤跌仆方34首,书中所载内治清热解毒、补托生肌,外治排脓生肌、敷以膏药等方法,为后世医家普遍采用。金元著名医家张从正、罗天益等都担任过军医。在罗天益《卫生宝签》书中,记载了在军中治疗疾病的情形,如用辰砂丹、白术安胃散治疗军中疟疾,透罗丹治疗痰实咳嗽等。
清代罗世瑶著《行军方便便方》3卷,汇辑军中所用各科验方684首,以外伤、解毒、急救方为主,非常实用。《军中医方备要》主要为外科急救方、外伤及军中常见传染病的防治方剂,包括多首治疗枪炮伤的方剂,反映出清代军队医疗技术的发展。
更多的军事医学技术流入民间,被历代医学家收录,成为济世救民的利器。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有《金创瘛疭方》30卷。葛洪曾任将兵都尉、伏波将军,他的《肘后备急方》记载了虏疮、炭疽、沙虱、虏黄病等军中常见传染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,并确立了危重创伤的早期处理原则。隋代巢元方的《诸病源候论》总结了前代军医的成就,指出金疮后感染破伤风是死亡的主要原因,创口长期不愈合是由于内有坏死组织或异物,金疮缝合不当,会导致营卫不通,留结为痈等。这些著作都吸收了军医的实践经验,进行归纳总结,进而成为指导中医治疗外科疾病的法则。
中医药对兵家思想的借鉴与吸收
兵家文化具有强大的辐射力,受其影响,中医药文化中也有颇多兵家元素。医家从兵家思想中吸取智慧,用于人体疾病的治疗,有用药如用兵之说。
中医药文化中的兵家元素
将军是国家之腹心,三军之司命也,在中医药中,也有诸多“将军”。孙子说:“谋定而后动,知止而有得。”将军必须谋虑深远,计划周详,才能实现“未战而庙算胜”。肝主谋虑,因此也被称为将军之官,《素问·灵兰秘典论》曰:“肝者,将军之官,谋虑出焉。”肝主藏血,当人们深谋远虑,筹划谋略时,需要肝气的升发和肝血的供给。同时,肝为刚脏,有刚强、燥急的生理特性,也与将军相似。
一些中药,因药性峻烈,有将军之名。华佗弟子李当之《药录》称大黄为将军,清代赵瑾叔《本草诗·大黄》:“大黄猛烈号将军,直导长驱效最神。”硫黄能攻毒杀虫,也有将军之号,李时珍说:“其含猛毒,为七十二石之将,故药品中号为将军。”张景岳将附子、大黄并称良将,《本草正》载:“人参、熟地者,治世之良相也;附子、大黄者,乱世之良将也。兵不可久用,故良将用于暂;乱不可忘治,故良相不可缺。”牛黄归心、肝经,能清心凉肝、豁痰开窍,也有将军之名,清代张望《古今医诗·牛黄》:“牛黄君主将军官,化热利痰精力完。贼风中脏引风出,痘疮黑陷有乱言。”蜣螂入药,有破瘀、定惊、通便、散结、拔毒去腐的功效,因外形威猛,有铁甲将军、夜游将军之名,李时珍说:“深目高鼻,状如羌胡,背负黑甲,状如武士,故有蜣螂、将军之称。”明代沈应旸《药性诗诀·蜣螂》:“蜣螂需之疗㿗痃,小儿惊痫亦良方。研贴疔疮毒可散,敷出箭镞利战场。”在一些地方,大蓟、白头翁等植物也被称为“将军草”。
项羽破釜沉舟,楚军无不以一以当十,呼声动天,大破秦军,诸侯惴恐;韩信背水列阵,汉军皆殊死战斗,奋勇杀敌,大破赵军。张从正(字子和)认为疾病是由病邪加于人体而形成,治疗疾病首先应攻去病邪,然后元气自然恢复,并扩充了汗、吐、下三法的运用范围,形成了以攻邪治病的独特风格,被后世称为“攻邪派”的代表。张从正攻邪祛病的理论,恰如兵家破釜沉舟、背水一战,因此他又被称为“老将”,元末明初吕复在《诸医论》中说:“张子和医,如老将对敌,或陈兵背水,或济河焚舟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中药之中,还有诸多“兵器”。大戟是常用的峻下逐水类中药,射干是常用的清热解毒类中药。天麻是常用的息风止痉类中药,因其茎似赤箭杆,古人称之为赤箭。与箭有关的中药还有鬼箭羽、鬼羽箭、开口箭等。石菖蒲是常用的开窍类中药,因叶子如剑,又名水剑草、剑草,清代赵瑾叔《本草诗·菖蒲》:“质坚节密喜菖蒲,绿剑真人别有呼。”
用药如用兵
由于医生治疗疾病与将帅战场用兵的高度相似性,自宋代以后,社会上逐渐形成了“用药如用兵”的说法,文学家、兵家和医学家都有相关论述。
宋代邵雍《感事吟又五首·其二》:“用药似交兵,兵交岂有宁。求安安未得,去病病还生。”诗中以用药似交兵为喻,说明人的健康不能完全依赖医药,要注重养生与德行的培养。杨万里患伤寒,经医生调治而痊愈,作《罢丞零陵忽病伤寒,谒医两旬,如负担者日远》:“料病如料敌,用药如中的。淮阴百战有百胜,由基百发无一失。老唐脉法明更高,阅人二竖可得逃。”诗中赞扬医生唐公亮医术高超,诊断用药,如韩信用兵百战百胜,养由基射箭百发百中。李曾伯《题张医谕活庵》:“用药如用兵,命医犹命将。医良则身安,将良则师壮。”诗中赞扬良医如良将,可使身体安康。文天祥以用药如用兵为喻,希望自己能像良医一样,为天下致太平,《彭通伯卫和堂》:“理身如理国,用药如用兵。人能保天和,于身为太平。”
其后用药如用兵成为诗中常见典故,如明代吴宽《题石田古松图谢周月窗治陈宜人病》:“人言用药如用兵,须凭指下难隃度。”明末清初成鹫《自春迄夏,抱疴东林,承豫章熊剑文惠药得差,赋此致谢兼送其行》:“医王用药如用兵,多多益善还益精。”清代袁枚《湘山子四十岁索诗》:“用药如用兵,决战鬼门鏖。”
赵宜真经历过元末天下大乱,群雄割据的社会局面,对军事和医学都有相当的了解,对用药如用兵也有更深刻的认识,他在《秘传外科方》中说:“夫医官用药,如将帅之用兵。谚云: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。决胜者,良将也;决效者,良医自胜;虽有千万无良医,则药不能自效。尽良将必得兵而用之,良医必得药而用之。良将之威,以能用奇兵而胜敌;良医之功,以能用奇药而愈疾。用兵用药,当先求其良将良医而用之。”
清代名医徐大椿在《医学源流论》中专列“用药如用兵论”,认为医家可以汲取兵家智慧,用以指导临床用药,让患者早日痊愈,并且明确指出:“孙武子十三篇,治病之法尽之矣。”袁枚作《徐灵胎先生传》,认为徐大椿治病用药,有周亚夫之风:“其用药也,神施鬼设,斩关夺隘,如周亚夫之军从天而下。”
近代中西医汇通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张锡纯认为,学医的“第一层功夫在识药性”,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,拓展了药物的临床应用范围。张锡纯在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中说:“尝思用药如用兵。善用兵者必深知将士之能力,而后可用之以制敌;善用药者亦必深知药性之能力,而后能用之以治病。”
兵家对用药如用兵之说也非常认同,明代尹宾商《兵垒》说:“良将用兵,若良医疗病。病万变,药亦万变,病变而药不变,厥疾弗能瘳也。”清代邓廷罗《兵镜备考》说:“救乱如救病,用兵犹用药。”
兵家与医家的互鉴与汇通
孙子说:“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。”中医讲究上医治未病,强调“未病先防、既病防变、瘥后防复”,二者具有同工异曲之妙。出自《鶡冠子》的扁鹊三兄弟的故事,更是具有广泛的影响力。魏文王问扁鹊三兄弟谁的医术最高,扁鹊说:“大哥最好,二哥次之,我最差。”文王再问:“那么为什么你最出名呢?”扁鹊答说:“我大哥治未病,故名不出于家。二哥治病于病情初起时,故名不出于闾。我治病于病情严重时,故名闻诸侯。”
孙子说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中医强调望闻问切,四诊合参,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,局部的病变可以影响全身,内脏的病变,也可以通过目察、耳闻、鼻嗅、口问和触摸按压等反映出来。只有将望闻问切有机结合起来,才能全面系统地了解病情,作出正确判断,为辨证治疗打下基础。四诊之间不能相互取代,否则便得不到全面详细的资料。
孙子说:“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,谓之神。”中医强调辨证论治,将四诊所收集的病史、症状和体征,通过缜密地归纳、分析、综合,找出疾病的病因、病位、性质、病机、正邪盛衰等情况,判断疾病为何种证,然后根据辨证的结果,确定相应的治疗方法,有的放矢,才能药到病除。病无恒证,随证治之能获效;病有万变,良医病变化而调整治疗方案。
兵家以人为本,存人失地,人地皆存;存地失人,人地皆失。中医以肾为先天之本,强调保精护肾。肾精充足,则精力充沛,体健神旺;肾精衰竭,则百病丛生,未老先衰。孙子说:“带甲十万,千里馈粮”,中医认为脾为仓廪之官,气血生化之源,临床强调顾护脾胃。脾胃得养,则精气充盛,身体强健;脾胃失调,则劳倦气衰,羸弱多病。兵家以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目标,中医以扶正祛邪为核心。兵家有三十六计,中医有八法、七方、十剂。如此等等,不可胜数。
历史上最能将兵家思想与医家思想融会贯通的,则非张景岳莫属。张景岳祖上以军功起家,世袭绍兴卫指挥使。张景岳初学万人敌,得鱼腹八阵不传之秘,青壮年时期投身军旅,出榆关,履碣石,经凤城,渡鸭绿,几乎亲身参与了明朝中晚期所有对外军事活动。由于壮志难酬,家贫亲老,中年以后肆力于医学,著《景岳全书》64卷。
张景岳把古代的军事辩证思维运用到治病当中,认为用药如用兵,从八阵图的排兵布阵原则获得灵感,将临床组方原则总结为补、和、攻、散、寒、热、固、因八阵,“古方八阵”中选录历代方剂1516首,“新方八阵”录张景岳自创方剂186首,如左归丸、右归丸、玉女煎等,为后人称道。
医药是古代兵家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,因此十分重视军队医药建设,军医反过来促进了中医药的发展。兵家思想富赡,逻辑缜密,中医善于从中汲取智慧,提高了临床治疗效果,中医药文化中闪烁着兵家元素,用药如用兵成为社会各界的共识。在中华文明发展史中,兵家文化与中医药文化互相交织融合,互相促进发展,共同成为中华文明中的精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