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医界震惊了:从“效失参半”到“屡试屡效”的惊人一跃

作者: 中医爱好者 分类: 中医之道 发布时间: 2014-02-26 01:17

很多临床医生,对于“效失参半”的窘况百思而不得其解:
为什么明明见实寒而温之、见实热而清之、见气滞而行之、见血瘀而活之、见湿水饮痰食积而化之……,但疗效往往如同《天龙八部》里面段誉的“九指神剑”,有时候效如桴鼓、堪称神效,而有时候则当效不效,效失参半。最让这些医生们尴尬的是,很多时候事后难以找到失败的原因!

所以,要想大幅度提高临床疗效,要从辨证论治的根本上说起:
“不是批判的武器,而是武器的批判”!
张仲景“思求经旨,以演其所知”的学术态度,和上述这句西方哲人的话不谋而合。
到底什么是实?什么是虚?
实、虚的本质是什么?用什么治疗大法来治疗呢?
我也曾在相当长时间内,就像仲景所批评的“观今之医,不念思求经旨,以演其所知,各承家技,终始顺旧”,不加思考地脱口而出:《内经》上讲,“邪气盛则实,精气夺则虚”,故:实为盛、为有余;虚为弱、为不足。——须知,《黄帝内经》所云,乃为先圣的独立思考,而我则是毫无独立思考地人云亦云也。正如同一则禅的故事,有个著名禅师,每当有人求教“禅是什么”的时候,这位禅师就伸出一个手指。跟随禅师学习的小和尚觉得原来禅很简单,于是,但有人向他问“禅是什么”的时候,小和尚也伸出一个手指。说时迟那时快,禅师用刀削掉小和尚伸出的手指,大喝一声“禅是什么”这个小和尚没了手指,脑海中一片空白(有人说小和尚当下顿悟,但我觉得恐怕依旧胡涂的概率更大)……
后来,痛定思痛,我开始对中医的诸多根本理论,进行独立地思考,得出如下结论:
实为“郁结”,虚为“不足”。
    治疗大法大家都熟知:实则攻之(用攻法:“汗吐下法”和“消法”),虚则补之(用“补法”:补阳、补阴、补气、补血、补津液)。但是,在临床应用中,却容易重视某些大法,忽视某些大法。比如,对于“虚为不足,虚则补之”大家都很重视,但是,对于“实为郁结,实则攻之”却经常有所忽视!所以,本文只重点论述医生们容易忽视的问题——“实为郁结”。
    “实”(包含“虚实错杂”,甚至也包括“虚实错杂偏虚”,但不包括“纯虚无实”)的特性是“郁结”。具体来说,实证一定都有或轻或重的“郁”,但实证不一定都能达到“结”的程度,因为“郁”甚者才可为“结”。
   “实之郁结”包含“寒、热、气、血、津液之郁结”,即:“实寒之郁结”、“实热之郁结”、“气滞之郁结”、“血瘀之郁结”、“湿水饮痰食积之郁结”,这也就是教材中的术语“实寒、实热、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。
对于“实寒、实热、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,很容易想到应该用“温寒、清热、行气、活血、化湿水饮痰食积”来进行治疗。——所谓“实则攻之,虚则补之;寒则温之,热则清之”。
但是,请大家格外注意的是,对于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可用“行气、活血、化湿水饮痰食积”来治疗。但对于“实寒、实热”(乃至于夹杂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的实寒、实热)仅用“温寒、清热”来治疗是有重大欠缺的。既然大原则是“实则攻之,虚则补之;寒则温之,热则清之”。如果只考虑到“实寒、实热”(乃至于夹杂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的实寒、实热)用“温寒、清热”来治,则及其容易忽落遗漏另一半儿治疗大法:“实则攻之”(若为实寒,寒则温之;若为实热,热则清之)!
因为实寒或实热证往往夹杂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,所以,几乎所有的病症(指除了“纯虚无实”之外的所有实证和虚实错杂证),都要特别注意不能遗漏“实则攻之”的治疗大法。否则,治病就容易陷入“效失参半”的万劫不复境地(因为你已经遗漏了一半儿的治疗大法),而难以逼近“屡试屡效”的绝对理性境界。
针对“实证”(含虚实错杂)的治疗大法,包括两部分:
一半儿是“汗吐下法”(注意,“汗法”也包含“发散宣透”之法;下法中,也包含“渗湿利水”之法)。这部分临床医生有时容易忽视。
一半儿是“消法”(消法包括:行气、活血、化湿水饮痰食积)。这部分临床医生都能掌握,所以,不再论述。
至此,我们重点论述的问题,是临床医生们容易忽视的“实寒、实热”(乃至于夹杂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的实寒、实热)。——而对这个问题,还可以具体分解:“实寒在表、实热在表”也是临床医生都能掌握的,所以,只剩下“实寒在里、实热在里”如何用攻法(汗吐下)?
先说汗法:
汗法,在教材上的常规说法是,汗法用来治疗表证,具有“解表”的作用。其实,教材上的说法,只说出了汗法最常用的一部分,更多广泛而有效的用途,没有给予清晰说明(怕初学者掌握太多而易致混淆)。但对于已经有临床经验的医师而言,我们必须给大家更全面完整的汗法治疗大法。
汗法,可治疗“实证”(含虚实错杂证,但不包括“纯虚无实证”)。而实证,既包括“在表的实证”(也就是教材中所说的“表证”),也包括“在里的实证”。
汗法,是通过“发散宣透”来“给邪出路”。
那么,所有的“实证在里”、“实证在表”,都可以而且必须首先考虑同时应用汗法。
再说下法(吐法因在当代中医门诊基本不用而暂略):
虽然教材上并无明确说明,但长期以来似乎给人的印象是,必须具有“大便干燥”的指征才能用“下法”。这正如“必须有表证才能用汗法”一样,大大缩小了“实则攻之”大法的使用范围。“下法”也是给邪出路的常用之法,不要局限于大便干燥。
实际上,“汗吐下(也包括渗利)”是攻法中的“半壁江山”,以“给邪出路(侧面疏导)”为特色;攻法另外的半壁江山是“消法”(具体分为:行气、活血、化湿水饮痰食积)和“温法、清法”,以“正面进攻”为特色。
千古以来,中医临床者都知道“正面进攻”,而有时容易忽视“侧面疏导”,所以,导致很多时候“效失参半”而不知原因。
正是由于上述思考,我才对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学院李士懋教授所大力倡导和深刻剖析的“论汗法”、“论火郁发之”有着深度共鸣和高度认同!
初看起来,李士懋教授所提的“汗法”,只是八法之一,而且在当代临床很多人已经根深蒂固地认为:除了表证几乎不用汗法;李士懋教授所提的“火郁发之”,只是诸多病机中的“实热证(火)”中的某类特殊情况,只能占全部病机的大约二十分之一。——坦率地说,我初读李老的专著的时候,也曾和广大读者有一样的困惑:为什么李教授把很偏僻冷门的治法,居然扩充为专著?岂不有些“小题大做”甚至“以偏概全”?为什么反复叙说“二十分之一”的病机,难道其他病机就不重要吗?
后来,结合我自己对于病机的独立思考,反复研读李士懋教授的全部著作,我才恍然大悟:原来,李士懋教授所说的“汗法”和“火郁发之”,恰恰就是当代中医临床界容易忽视的盲区,而李老把这个盲区进行重点阐释,那么,就相当于为临床医生搭建了从“效失参半”到“屡试屡效”的天梯!
李士懋教授所论“汗法”,侧重于提醒我们治疗“实寒在里”(含兼夹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)类的常见盲区。
李士懋教授所论“火郁发之”,侧重于提醒我们治疗“实热在里”(含兼夹“气滞、血瘀、湿水饮痰食积”)类的常见盲区。
[笔者认为,无论是实寒在里,还是实热在里,都可以用正面侧面结合治疗,既“给邪出路”又“正面进攻”,而且,实寒、实热除了用汗法“发散宣透”,也可以用下法等其他“侧面疏导”法]
如此而言,李士懋教授已经把“临床常见盲区”的几乎全部重点,都已经顾及到了。
这是李士懋教授一个划时代的历史贡献!至少和王清任的瘀血方论、张锡纯的大气下陷论等等,成为中医学术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贡献。
然而,如此仅仅以“冲破临床盲区”来评价李士懋教授,还是太浅视李老矣!对于“李士懋教授”,我更愿意从“李士懋现象”的层面来阐释。
因为在他对中医临床界重大盲区进行重点阐释的背后,是缘自李士懋教授对中医学界大多数基本病机进行过深入的“全面独立思考”:比如,到底什么是“表证”(或曰太阳病)、什么是“半表半里证(或曰少阳病,乃至厥阴病)”……?李士懋教授不但全面独立思考了“表证”、“里证”、“半表半里证”、“实证”、“虚证”、“寒证”、“热证”、“气证”、“血证”、“津液证”的内涵,而且居然给出基本病机和常用方证的“清晰、完整、量化的使用指征”。比如,实寒证的指征为:“一是脉沉弦拘紧;二是疼痛;三是恶寒。依其在辨证中的权重划分,脉沉弦拘紧占80%,疼痛占10%,恶寒占5%,其他舌征、体征、症状,可占5%。”再比如,乌梅丸证的指征为:“一是脉弦不任重按或弦而无力,肝脉弦,无力乃阳气不足;二是出现肝病的症状,两胁胀痛,肝经所循部位的胀痛,如胸闷,少腹痛,腿痛,头痛,冠心病心绞痛的心前区痛,寒热错杂,精神不振,懈怠无力,转筋,痉挛,头痛,吐利,胃脘痛,经行腹痛等等,见一二症,又有脉弦无力,即可用乌梅丸加减治之。”
恽铁樵先生在《伤寒论研究》中说了一段振聋发聩的话:“我辈于六经不了了,在最初时尚耿耿于心,稍久渐渐淡忘。及为人治病稍久,则不复措意。岂但不措意,亦竟忘其所以,自以为了解。偶值后辈问难,方且多为遁辞曲说,卒至人我皆堕五里雾中。此即所谓‘良医不能以其术授人’也。此中情形,不可谓非自欺欺人!”——这段话堪称对当代中医学界的专家、学者们敲响的警钟。我认为,且不管李士懋教授的独立思考的结论和给出的使用指征是否完美,单就李老这种独立思考的精神和精细入微的结论,也足以成为中医学界的楷模!
而同样令我对李士懋教授肃然起敬的,则是他的“严谨磊落学风”。有不少中医名家凡论中医,必列举妙手回春治愈世界医学难题之神奇案例,给人感觉似乎离诺贝尔医学奖近在咫尺。而李士懋教授则屡屡在专著中提及自己“误治致死”的惨痛医案,反复提醒后学者“莫重蹈余之覆辙。前车之鉴,当谨记。”其学术之严谨、做人之磊落,堪称为师为范!李士懋教授把凝结自己的全部思考和灵床经验的专著,笑称之为马后炮:他说:“抚思从事中医五十年来,久治不愈或误治者屡屡,而‘马后炮’之事却寥寥。”“‘马后炮’、‘事后诸葛亮’,言事后方知,隐含贬义。吾等生性鲁钝,先知先觉自不敢企盼,多是在碰壁后仍觉茫然。倘偶能吃一堑长一智,落个马后炮,已是庆幸不已。”如此的严谨的学风,正是当代中医学界值得弘扬和传承的。
什么是“李士懋现象”?
一言以蔽之:对于“重点阐释临床盲区”、“独立思考中医病机”(含“病机和方证的使用指征”)、“为学做人严谨磊落”。这也构成了李士懋教授学术思想的三个巅峰。至于李士懋教授最为个性的特色“平脉辨证”倒可以一提而过:李老以脉诊为中心进行辨证论治,“平脉辨证,以脉解舌,以脉解症”,脉诊占全部诊断的比重高达50-90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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